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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女人的专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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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女人的专利

    我笑了下:“那也未必,家务活也不是女人的专利,男人做家务活,也是应该的,我可不是大男子主义者……”

    “嘻嘻……这话说的不错,我很喜欢听,”晴儿说:“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做家务,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尽量少进厨房,我呀,我要做一个上得厅堂,进得厨房的女人,你说,好不好?嘻嘻……”

    “好呀,我支持你!”我说。

    “哈哈……你们男人啊,最喜欢的女人就是这样吧,在家里是主妇,在面是贵妇……”晴儿笑起来。

    “呵呵……基本说对了,不过,还不全,还有一点,我给你补充一下……”我坏坏地笑着。

    “还有哪一点啊?”晴儿搂着我的脖子,身体在我怀里摇晃着。

    我将嘴巴贴近晴儿的耳朵:“还有一点,就是:在床上是当妇!”

    “啊——呀——”晴儿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伸手打我的肩膀,脸色绯红,娇笑着:“你好坏啊,坏死了……”

    我不理晴儿,将晴儿一下子抱起来,直接去了卧室……

    第二天早上,晴儿在厨房准备早饭,我起床洗刷完毕,在阳台上深呼吸,活动身体,眼睛随意往下面看,结果就看到了老三的那辆车,车后玻璃上贴着老三公司的标志。

    老三的车正在往外走,从兰姐家方向过来的。

    我有些犯嘀咕,这鸟人,怎么这么早就跑到兰姐家去了,难道是去给兰姐送早饭的?兰姐可真幸福,有这么一个小跑堂使唤着。

    我正看着老三的车发呆,晴儿过来了。

    “峰哥,发什么愣呢?阳台上冷,赶紧回来吃饭!”晴儿站在我身后拉我。

    我指了指楼下:“晴儿,看,老三的车,老三正在往外走呢,估摸着小子是给兰姐送早饭的……”

    晴儿一看,说:“哦……真的是老三的车啊,老三真的是给兰姐送早饭的啊?”

    “那当然了,不然,这么早他到兰姐家里干嘛啊?难道是昨晚老三在兰姐家里住下了?”我看着晴儿。

    晴儿“扑哧”笑起来:“好了,你别这么善于联想了,你可真会想象,挺富有想象力的,换了别人,或许会,可是,这两个人,你想都别想……”

    说着,晴儿拉我进屋,有嘟哝道:“老三不够意思,给兰姐送早饭,不给我们送,我数落数落他……”

    晴儿摸起家里的电话就给老三打,接着就打通了。

    晴儿随即将话筒放下,按了免提键,看着我挤挤眼神。

    电话一通,晴儿就迫不及待:“喂——老三,不够味啊,重色轻友哦……”

    “啊——晴儿啊,”老三的声音:“我怎么不够为了,怎么重色轻友了啊?”

    我刚要说话,晴儿却早已又说了:“哼,你为什么给兰姐送早饭,不给我们送,你眼里还有你兄弟老五吗?”

    “哦……送早饭?”老三的声音略一迟疑,接着说:“啊哈……你们是阳台看到我了是吧,我刚开车离开经过你们家楼下呢……呵呵……我没给兰姐送早餐啊,我是去兰姐家蹭早餐吃的,刚吃完就去公司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晴儿点点头,看看我,又说:“那好吧,你兄弟还问我误会你了,改天你老人家要是有空,也来俺家蹭早饭吃吧……”

    “哪里好意思呢,一大早的,打扰你们两口子,说不定我去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你们的兴致,那多不好意思……要是我兄弟受了惊吓了马,成了萎人,你还不要我的命啊……啊哈……”老三坏坏地笑起来。

    我也忍不住笑了。

    “呸——坏蛋老三……坏死了,不和你说了!”晴儿的脸红红地挂了电话。

    吃过早饭,我去了办公室。

    陈静早上就没过来,到县里去采访了。

    坐在办公室里,我有些心神不宁,从昨天到现在,我没有听到任何有关季主任的消息,我弄不清楚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这事我不知不觉卷了进去,从不想掺和到最后被恐吓激怒良心发现,出面举证季主任,觉得自己晕乎乎的,像是做一场梦。

    我不知道这么做对我到底有没有好处,但是,我起码觉得心里安稳了,觉得良心不那么受谴责了。

    当然,此时,我绝对不知道,我很快就将面临一场猛烈的疾风暴雨。

    我无聊地坐在办公室里用手指敲打着桌面,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发呆。

    这时,办公室的电话响了,我刚拿起话筒,里面传过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江老弟,你好啊!”

    是宋明正的声音,我忙说:“宋大哥,你好!”

    “在忙?”宋明正说。

    “没,不忙,有什么指示啊,宋大哥!”我笑着说。

    “呵呵……我倒是想指示你,可是没有资格啊,”宋明正笑着:“我想和你说下妮妮的事情……”

    “哦……妮妮的事情?你和柳部长谈好了?”我故作不知。

    “没有,我正打算这两天和柳月谈谈呢,可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正好,不用了!”宋明正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如释重负。

    “怎么了?”我说。

    宋明正说:“女人的心思啊,一天三变,捉摸不透哦,昨晚晚上,你嫂子给我打电话,突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说不让妮妮回来了……”

    我说:“哦……为什么呢?嫂子又改变主意了?”

    宋明正说:“是的,我开始还以为她是在试探我,我说我明天就回江海和柳月谈这事,她却说不用了,说真的不用了,说一定不要让妮妮回来了,说让妮妮跟着柳月好了,说她自己这几天也反复考虑了,说柳月和妮妮也都不容易,母女在一起好,不能伤了柳月和妮妮的心,还说以后再也不提让妮妮回来的事情了,我才信了,她是真的出于对柳月和妮妮的同情心才这么说的,呵呵……到底是女人了解女人的心啊,你嫂子这人啊,心肠还是很好的,很有同情心的,我以前竟然都还没有发觉……”

    我笑了:“呵呵……嫂子人还真的不错,很体谅人啊,好人啊……你以后可要好好多疼嫂子哦……女人啊,都是想要男人疼的,这么好的女人,哪里去找啊……”

    电话里传来宋明正苦笑的声音:“这县里的工作这么忙,我哪里抽出来这么多时间啊,唉……说了不怕你笑话,你嫂子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我的年龄大了,工作一忙,压力又大,身体就跟不上喽,每次回来,我都有些害怕,怕伺候不好,也是有压力的……”

    我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宋明正的私生活怎么也告诉我啊,我说:“宋大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可不能为了工作累坏了身体啊,呵呵……”

    “谢谢老弟的关心,我会注意的……”宋明正笑着说:“现在好了,这事过去了,我心里一个包袱卸下了……对王巧玲和柳月也都好交代了……唉……柳月这个人啊,就是死心眼,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不同意跟我复婚,要是复婚,多好啊,只要她答应,就是再大的阻力,我也能离婚的……真不知道柳月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也没听说柳月和哪个男的在交往,她自己一个人带个孩子,也是挺难的,唉……”

    我听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干笑了一声。

    “对了,老弟,你有没有注意到柳月和哪个男的交往密切啊?”宋明正突然问我。

    “没有啊!”我说。

    “那……你和柳月经常有工作来往,你有没有觉察到柳月心里是不是有别的男人呢?”宋明正又问。

    我的心猛烈跳动起来,说:“我更不知道了,我上哪儿知道柳部长的内心呢?”

    “呵呵……也是的,我私下问过张兰,张兰也说不知道,后来又说没有……”宋明正说:“老弟,你帮我参谋参谋,你说,柳月到底有没有想复婚的意思,是不是因为她考虑到王巧玲和我已经结婚,怕伤害王巧玲,才不和我复婚的?”

    我说:“这个,我不好说,为什么你这么说呢?”

    宋明正说:“因为我了解柳月的人品和性格啊,她这个人,宁可自己受委屈,受伤害,宁可自己做出牺牲,也不愿意伤害别人,不愿意让别人为难,而且,她的脾气,还很倔强,决定了的事情,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我心里莫名感到郁闷:“嗯……”

    宋明正说:“唉……当初都是我的错啊,我心底太狭窄了,太冲动了,一步走错,无法挽回了……假如时光能够倒流,该多好啊,从前那些美好的生活和情感,只能从回忆里去找寻了……”

    宋明正的话让我怦然心动,宋明正走错了一步无法挽回,那么我有没有走错呢,我走出了这一步,还能挽回吗?柳月对别人不会走回头路,对我,她会吗?她会为我改变自己,为我破例吗?

    我分明感觉出来,虽然我和晴儿结婚了,虽然我和柳月从表面上看没有那种关系了,可是,柳月依然在我面前表现得很小心翼翼,对我表现出的她和别的男人接触的不快依然很在意,似乎对我很宽容很容忍,似乎不想让我心里不快,似乎觉得她和别的男人接触对不不住我似的。

    为什么柳月对我要这般的宽容和抚慰,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她自己?为了她自己内心的坚守?

    我想不下去了,我的心隐隐在流血……

    第2478章 活在无法冲破的世俗里

    和宋明正打完电话,我在办公室坐不下去了,出了报社,独自来到江边,来到那充满伤感而又甜蜜回忆的江边,在萧萧的寒风里,看着冰雪覆盖的江面,听着江边柳树枝条在风中发出的瑟瑟声音,坐在江边的石凳上,出神地看着远处连绵的群山的影子,心里不由平添了几分忧郁和苦楚。

    我发觉自己活在无法冲破的世俗里,自己是那样的虚伪和委屈,自己的心灵被一层厚厚的茧壳包围着,无力冲出。我的心里愈发沉闷和压抑,感到无比的寂寥和失落。

    我站起来,沿着江面漫无目的地走着,接着就看见在冰河上有一身著大红防寒服的垂钓者,他在他自己凿开的冰窟窿里用短竿等待那鱼。

    他一动不动,宛若塑像一般,口中的哈气弥撒在周遍空气中,白色的动感与周围的静止的冰雪形成“动静一如”,大红色调与白色雪海形成“强烈对比”,自然与人“物我和谐”。

    我没有说话,悄悄走进冰上,走近他,原来是一位老先生,我站在旁边,看他雕塑一般地坐在那里钓鱼。

    我不说话,是因为他也丝毫没有和我聊天的意思。就这么半天过去了,他开始收拾钓竿和鱼篓,我看到,鱼篓是空的。

    我有些同情他,忍不住问道:“老先生,一条也没有钓到?”

    他没理我,只顾收拾自己的东西,我以为他没听见,又问了一遍,他才说:“钓鱼不是为了鱼!”

    说完,老先生顾自就走。

    就因为老先生的这句回答,我心里一震,在他身后大声问:“老先生是干什么的?”

    他头也没回:“钓鱼的!”

    老先生走远了,留下我站在那里发愣。

    一无所得却乐在其中,难得!世风浮躁,这样的人委实不多了,尽管也许他只是没有钓到鱼而做出的无所谓。

    一无所得,就是有所得,精神层面的所得,是无染的心境和清澈的心源。

    我在皑皑的冰雪江面上孤独地走着,前方是越发空荡的雪原,冷风吹起,雪末飞进我的脖领,打在我的脸颊上。

    天气很隐晦,阴沉沉的,呼啸的北风预示着另一场风雪的来临。

    看着大江另一侧的高楼林立,自觉往事如风,浮光掠影的逝去,在记忆里只是轻轻一闪。想着一个人的心事,陌生着一人的陌生,身体却不知不觉的浸入了繁华的灯红酒绿当中。络绎不绝的车辆,街道两边灯火通明,映衬着另一面的纸醉金迷。而我却仿佛一粒沙子,虽然被如水的空间包裹,却无法融入。

    想着刚刚离去的老先生,又想起了柳宗元的那首《江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此时,我似乎感受到了刚才离去老先生的那份孤独。

    虽孤独,但依然在独钓。

    我蓦然感到了一种坚定的情操,有着梅香傲骨的刚毅,有着出水芙蓉的超脱。

    我不由感慨,也开始轻视自己曾经的那份世俗,好多人做事都是给别人看的,我虽没那样全部那样去做,但始终没有脱离那种境遇的阴霾。

    我有时会忘记了自己心中的那一把尺子,衡量自己做人做事的标准。我有时失去了曾经的那份自信,在别人的淹没中学会了躲藏。或许,我该捡起被世俗鄙薄的那份真实与坦荡,不为证实给别人看,只想让自己别活得那么虚伪,别活的那么委屈。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柳月,想起了柳月那纯洁而高尚的眼睛和情操,想起了柳月曾经给予我的无尽教诲。

    我在江面上徘徊了许久,思考了许久。

    我走累了,就到了岸上,在行人稀少的江边沿着小路往回走,这时,我看到前方一个穿着黑妮子大衣的男人站在江边,衣领竖着,围着围脖,正在江边矗立,一动不动。

    难道,也有人似我这般的心情,来江边解闷的?

    我走进过去,那男人转过身来,是杨哥。

    我一愣,杨哥不上班,跑到这里来干嘛?

    我赶紧和杨哥打招呼:“杨哥,你好!”

    杨哥看着我,微笑了下:“小表弟,我站在这里半天了,看你在江面上走来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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