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当年事

过心之所想而已，在现实不过一瞬……，哦不，准确的说，比一瞬间还要短暂的多。

    所以并不影响梦玲霄看大戏和王权感怀自己两年来不曾见过的那个温和慈祥的母亲。

    在马车的车厢中，怀抱着面色苍白如骨的中年妇人的中年大叔此刻已经泪流如雨，可却什么也没有说。

    无声之泪，最为致命！

    在中年大叔怀中，仿佛随时都会淹气的中年妇女，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她用已无半点肉色的苍白面庞强硬挤出一丝笑容，虽然眼底终是苦笑，但在面上，这个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并且使人打心底里对这个被病魔所折磨的妇人生出怜悯和同情。

    可以见得这个妇人，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位风华绝代的美人，即使岁月让她的面容变老，但也遮挡不住她犹存的风韵，即使病魔再怎么折磨她，也消磨不掉她属于美人的气质。

    这就是美女与美人的区别。

    属于美女的，不过青春靓丽的面貌，属于美人的则是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永恒美丽。

    “华……别这样……”

    声音略带沙哑，但却仍然动听，妇人伸手摩擦掉王华脸上的泪水。

    “咳咳！”

    稍微咳嗽了一下，中年妇人露出惨白的微笑，继续说道：“你这样……咳咳……仿佛是在早晨的微光中，失去了所有的光彩，这……咳……可不是我当初……喜欢的那个，风华绝代的，王公子。”

    听了妇人这句话，中年男子略显激动，声音哽咽的说道：“月儿……嗯，咳，你这般……如同棺材里的死人那样暗淡惨白，让我……让我如何镇定的下来啊……”

    说着，又是几滴泪水滴下。

    中年妇人仍旧是伸手擦了擦中年男子脸上的泪水，笑道：“心中的焦虑和抑郁……使咳咳！使我们苍白，不要哭……要笑，发自内心的笑啊……”

    “嗯我……笑，微笑。”

    中年男子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让怀中的中年妇女扑哧一笑，这一下才是真正的发自内心之笑，仿佛再现了中年妇女年轻时的芳华。

    “噗嗤……咳咳，对啊，人终究要死的……我们要微笑着……微笑着去生活，一切……总会过去……”

    说完这一句话，好像耗尽了中年妇女全部的力气，她的脸再次惨败起来，比之前还要白，就仿佛骨头一般。

    过了一瞬，中年男子收敛了一下情绪，但声音还是带着哽咽。

    “之前，我就不该为了那几百金……唉……月儿，我……我对不起你……”

    听到这句话，王权脸上露出嘲笑的神情，不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哼！这就是真相，他害死我母亲的真相！”

    梦玲霄无语地瞥了王权一眼，但是她并不想再灌什么心灵鸡汤了，直接云淡风轻的扔了一个静心术过去。

    心里的郁闷和怨气，突然一下子消散一空，王权好像回复到两年前，那做清淡公子时的状态一样。